2011年7月23日 星期六

乏味


每个星期的每一天,我总是匆匆忙忙搭上一样的班车,走在一样的道路往返上课。我一早习惯这种忙碌的节奏。

上学的路途大概二十分钟,我多数时刻利用这段时间在车上小休,闭目养神。可能前晚熬夜太迟,睡得不好,所以隔日早起准备,好不容易上车坐下就打盹,偷窃一段时间憩息来自我安慰。


在周而复始的时态,我早已不自觉活在一种电脑化的程序中。这一段时间我做着什么,下一刻我应该做什么,好像已有安排,只会遵命而行。


是不是如此的生活作息,让人容易迷失?


忙碌,只教会我看中开始与终点。我在繁忙之中,渐渐遗失一些有意义的人生细节。从一觉醒来到入眠前的一切衣食住行,无一不是为了功成名就,为了可以登上最后的得奖台戴上桂冠而铺下的起跑线。吃得好、穿得得体、住得舒服、搭几点的公车,目的就是顺利赶到讲堂,专心上课然后通过测验。


有时候自己也迷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究竟读着什么。有时候身体明明疲累,我却拖拉脚步前走。


当我瞩望终点,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左右两边的风景,更不会知道沿途的旖旎。


“乏味”就像人海里的路人,总是在我成为时间的猎物以前碰见。


也没有人会过问,我在起跑以后终点以前看过什么听见什么。


所以我不曾关心“过程”,所以我遇见“乏味”。


2011年07月19日,双溪大年
20110723日《光华日报•副刊•新风•蕉风椰语》,毛泽


~摘自光华副刊·
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