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活跃的学生,可以在同一时期扛下多个重担,只想要在这日出之阳的时期好好善用自己年轻人该有的理想和活力为人群及社团付出和发挥作用,常常利用假期留在校园里办活动而剥削了该回家陪伴家人的时间,所以总是要在一切结束后才匆匆归家。离乡背井的我因此这样想,趁着有空就要常常回家。我永远不知道大家的 生命尺码究竟是多长,至少要把握每一黑线之间的微毫长度,也许经历过父亲的长辞,我认识了无常。
总是喜欢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无常悄悄地来;人才要回过神时,它已悄悄地走了。总是在这个来和走的瞬间中,拐走了一些什么的,一种默默陪伴我们大半辈子生命中的草芥,直到无声气化,我们才看到它在心中留下的空白。
自认自己所谓叛逆时期并不算太坏,多么不服的事我也不会顶撞妈妈的话。我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里,对着墙壁大骂宣泄不满,或者在记事本中蛮力刻出愤怒的字迹,吐 出自己心中的闷气。算是静默的叛逆方式。那次回家的周末,妈妈对我轻轻责备,责备的内容我就不说了,原因是我粗心。但是很奇怪,那一次的责备,我心里却感到幸福满满,妈妈还是很关心我。换成时下的年轻人,面对如此肯定早已不屑的了。我突然很“享受”被妈妈劝导的感觉。其实我心里想,日子一天天过,许多事物 都不断在变化,孩子大了,妈妈也不甘再责骂。而再想想,能在今夕听到阿娘的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算是无常的仁慈吧?当属幸福中事。
在“无常”猛地扑过来以前我要努力耕耘,灌溉一座森林的幸福,冀望幸福在“无常”离开后一样绿意在心中。
2010年04月08日,双溪大年
2010年04月17日《光华日报•副刊•新风•蕉风椰语》,毛泽
~ 摘自光华副刊·新风 ~